,也不怎么关注她,看着自己盘中堆成山的骨头发起了愁,又咳了几声。
“啊!”牢里的哀嚎声层出不穷,“我真的不能说……饶命啊!”
周盛担惊受怕地站在牢房外,牢内透出的强烈的血腥味传来,让他想吐。
段北丞手里握着随便找的一把短刃,在手指间转着圈,由于鹿县从未有过此等审讯刑罚,所以没有合适的道具,也没有手下帮忙,正好,他乐意自己动手。
面前的男人被绑在架子上,浑身皮开肉绽,尤其是那双腿,问一句,剐一刀,地面上滴滴答答地落着血。
“真的不能说……我儿子……我儿子在他们手里,你杀了我吧,你杀了我……”他虚弱地求饶道。
“待我去隔壁审你的同伙,若找到你儿子,我立刻送他去宫里,净身。”段北丞缓缓地说道,面部没有一丝波澜。
“不!不!将军!将军饶了我家人!将军!”男人哭喊着。
只见段北丞站起身来,吩咐了一句:“别让他死,给他上点药。”
一旁等候的大夫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还是觉得难以入目,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,含着薄荷丸拼命忍着呕吐。
在隔壁还没审多久,另一个人就受不了了,大呼小叫着告诉段北丞。
与此同时,隔壁正在上药的人也绷不住了,他的压力到了极点,大喊着要招。
“将军!……好手段!”周盛小步走过来,赞扬道。
段北丞低头看了看刀上通红的血迹,低声说道:“没撑多久。”周盛似乎从他语气里听出些许遗憾,不禁打了个寒战。
“我们没见过老大长什么样子……我们只知道,他能保证衙门没人抓我们,让我们放心大胆去做,收益……我们只能拿到两成。”
“怎么联系你们?”周盛审问道。
“通过……信件,寄到鲜肆,阅完即焚……大人,我们是被逼的!他挟持我们妻儿,让我们为他做事!”
周盛为难地擦了擦汗,回头看,段北丞正襟危坐,冷眼看着他们。
“派人守在鲜肆附近,一旦发现送信的,即刻抓起来!”周盛命令道。
“可以……从轻发落吗大人……”男人痛叫着说道。
周盛本就拿不定主意,他迟疑地望向段北丞,段北丞岿然不动,许久后才起身,看了周盛一眼,然后离开了。
周盛清了清嗓子,大骂道:“你们这些畜生,劫了我侄女,还敢求宽恕?”
钟言卿无所事事地蹲在县衙后门,看着野狗打闹,前几日好不容易有了案子,他却搞砸了,实在是让他心里不好受了许久,他叹了一口气,冲野狗们大吼了一声:“不许打架!”
“这么厉害?”
钟言卿听见声音,即刻转身,周乐衍又恢复了往日玩世不恭的样子,笑着扇着扇子走过来。
“县衙是你家啊,天天来?”钟言卿嘲笑道。
“是啊,我叔父在,可不是我家吗?”周乐衍乐呵呵地坐到他身旁,看见前面两只野狗逃窜离开了,不禁大笑。
“你不用照顾你妹妹?”钟言卿用手撑在背后,漫不经心地问道。
“有我叔母看着她呢,我都插不上手,”周乐衍扭头瞥了他一眼,“你怎么这么闲?不像其他衙役,还要出去巡逻,看犯人什么的……”
“是啊,我是很闲啊。”钟言卿眯着眼,很轻松的样子。
“嗯……”周乐衍又失去了话题,他不经意地问道,“莫不是关系户?”
钟言卿似乎愣了一下,也不奇怪,笑道:“猜得真准,不愧是县令的侄子。”
“啊……”周乐衍的手放到嘴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