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赵出远门,让贝琳达住来陪我,还弄了一小支武装监护。
他们的头头,叫张愈远。听起来,很文人。
“赵小姐早。”
现在,每早迎接我的成他了。准确地说,是中午。赵承澜不在,我也没什么早起的必要。
我揉揉眼:“嗯。”
他帮我拉开椅子,站在一旁,保持微笑。
贝琳达严肃地叫我喝牛奶,其余不要再吃,免得吃不好午饭。
我一饮而尽,边听她唠叨边瞄窗外的一个个不苟言笑的男人。
都不算年迈,也不年轻,兼并青年的矫健和身经百战的智慧。反观张愈远,年少的张狂,像是最小的那个。
“你爱喝牛奶吗?”
“什么?”
我抬头问他:“嗯……你们平时早上喝牛奶吗?”
“喝啊,不仅早上,我们喝牛奶喝得多,因为身体需要。”他很健谈,完全不拘束。
“哦。那你们这几天在哪里睡哪里吃?”
他笑着回我:“都在庄园里,赵先生都有安排。”
我见他阳光明媚,心情也好了许多,和他兴致勃勃地聊起来。
“你多大了?”
“二十。”
“这么小!”
“还好了,没您小。”
“不用跟我用敬语的。对了,你怎么管得住他们的?看起来好凶。”我朝外努嘴,声音很小,靠他很近,怕别人听见。一脸心虚的样子。
他见了竟然笑得大声,嘘都嘘不住,惹得四周的人注意。我脸一下就红了,只好埋住头,一只手围着脸伏桌上,一只手放肆打他。他则笑得更猖狂。
“我厉害。”轻描淡写却又无比自信的回答。
我很怀疑,老赵有意安排他来陪我,但还是忍不住和他熟络。这半个月,就像朋友。
甚至老赵回来后,我还求了他负责我此后外出活动的安全。
“你爱喝牛奶吗?”
我坐在沙发上,有人正帮我打理头发,无事可做,就找他闲聊。
“还好吧,喝太多了就没感觉了。”
他坐在一边的小沙发上,回答我。
“应该喜欢吧,不喜欢怎么能天天喝。”
“是吗?”他歪头看我。
我莫名激动,想要站起来,头发被扯得一紧,人又倒回沙发上:“肯定啊,不喜欢的干嘛要喝,还天天喝那么多。”
“我觉得只要不是太讨厌都可以吧,因为有需求。”
他盯着我,一双眼睛澄澈而透亮,带着战斗的笃定。
“……也是。”我低头盯住自己的脚尖,不敢再看他:“你说的对。”
这种道理,我懂。
“远吗?”我在问待会儿要前往的卡佩小姐的新住宅。听说在繁华拥挤的地段。
虽然自认为语言表达能力不错,但和老赵说多了话,偶尔说话也会没头没尾。
“还好,坐小轿车十五分钟。你是头一回去吗?”
但好像,张愈远也很明白
“嗯。”
“你为什么会,嗯,干这行?”我要上楼换衣服了,他扶我起来。
“暂时是个秘密。”
“好吧,虽然我不喜欢这种悬念,会搞得我很惦记的。”
他笑笑,把我交给阿姨,在扶梯下等候,我回头看他,他还是那样地笑。
老赵在三楼办公,我出门前按理应该与他告别,结果惦记着张愈远的事,居然就忘了。
坐在车上浑浑噩噩晃时才忽然想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