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认下这个错能有多大罪过,他怎么只想着掩饰呢!”赵誓忽地想起另一种可能性,“天呐,莫不是王开绑走了赵哲?”
晋国公主一拍手道:“巧了,满大街的人跟你是一样的想法。”
她说话时眉飞色舞,和前几天慌乱无助的公主判若两人。说来也怪,赵哲的失踪对解救马服没有任何帮助,可是看公主的表现好像没有这么简单。
“姐姐,你今天见过阿澜吗?”
东方朔一听赵誓又问阿澜,刚想调侃几句,却看出他神色有异。果然,晋国公主给出了肯定的答案。
“当然见过,就是我把她叫出来的。”
“神仙有神仙的规矩,人家不能插手人间事,你别害她……”
“小混蛋,我干什么了?”
赵誓哑口无言。
公主并不责备,只是一味地笑他:“你的阿澜帮了我不少忙,可我从没有强人所难,没有求她去做什么天规不允许的事。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,姐姐哪忍心看你难过呢?”
“哼,说的好听,她人呢?”
“出城找张丰去了,没说是什么事。”
“你把她叫走,结果说不知道做什么事?”
公主被他问的皱起眉头,像是有点不耐烦的样子:“你越长越像爹爹,一张嘴总是闲不住,问东问西的真是烦人。知道的你是关心她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打听别人的私事呢。”
东方朔嫌他啰嗦,姐姐也嫌他烦人,跟他们聊天也是对牛弹琴。赵誓闷不做声地重新坐下,再也听不进去别的话。
他们又不跟阿澜朝夕相处,哪里知道她忘了多少东西,哪里能明白自己这份担心有多少复杂的原因?
可话又说回来,阿澜自己都不当回事,他急个什么劲儿?人家是自由身,不过寄居在紫微殿,难道事事先得告知他才能去做吗?他纵是把整个封城府翻个遍,也不过是感动自己罢了,谁会领情呢?
没准阿澜会说同样的话:真烦人!
东方朔示意晋国公主看看赵誓的脸色,而后把话题引到抱阿鹤的妇人身上:“公主给给孩子找了个乳母吗?”
“是呀,她太小了,总吃米糊鱼糜恐怕受不了。阿澜说,幸亏阿鹤的娘面子大,赵哲才肯出面叫他们释放顺南,你们就当我是报恩吧。”
“你也是个大度的人。”
公主笑道:“大人的恩怨,跟孩子有什么相干?冤冤相报何时了,若是赵哲一家子也懂得,我和阿誓也不会混成这样。”
“我知道了!”赵誓突然跳起来,对公主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,“她不仅要还马服自由,还要还他清白!”
当时包括藏经楼里的骨女在内,没人明白赵誓在说什么。
封城府一连乱了三天,上上下下无不把高平郡王当成了未来的储君,他的失踪可比陈隆要紧得多。禁军、衙役甚至普通百姓纷纷涌上街头,挨家挨户地搜看,恨不得把汴河都抽干了摸一遍。
慢慢的,人们的热情消散下去,街上的人也不如头一天多了。以老吴为首的闲人聚在一起聊天时,总认为高平郡王这场戏远不如驸马那场有趣,跟着凑了两天热闹简直是浪费时间!
话虽如此,但“高平郡王出现在十字大街”的消息一经流出,人群还是不约而同地一拥而上,把个宽阔的街道堵得水泄不通。
大概刚过巳时初,不知哪个方向有人喊声“来了”,十字口顿时鸦雀无声。南边的人群最先发现了护送高平郡王的禁军队伍,不等后面的人有所反应,早有百十个禁军先跑过来驱赶围观者,赶在赵哲马到之前开辟出一条足够四马并行的路来。
事发突然,街